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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女主是婆婆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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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府裏這個冬天過得一點也不好,比過往沒有侯夫人的時候還要糟糕。

先是沈氏病了,然後是老夫人栽到了火盆裏,燒了一大塊頭皮,再就是沈氏的母親去了,春節裏過得都怪沒滋味的。

林氏算得上年輕了,她因為一場病都去了,老夫人唏噓感慨了一番,也不敢讓沈氏伺候。

本來老夫人看沈夢雲不順眼,想著要不要折騰一下,現在想想還是算了。

好好的一個活人,因為關心她,把下人屏退了,結果沈夢雲倒好,也不關註病人,竟是讓生母身子涼了才發現人去了。

親娘都給折騰得沒命了,沈夢雲還覺得委屈,覺得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錯,罷了罷了,自己的命自己最珍惜,老夫人就指望兒子早些讓沈夢雲的肚皮隆起來,早些生下她的孫兒。

沈家是想瞞下這件事,只是這其中有個櫻紅,見不得沈夢雲好,冒險把這件事給傳了出去,於是,在沈氏出殯的那一日,京都裏大部分都曉得了沈夢雲做得混賬事。

生母關心她,屏退了丫鬟單留下沈夢雲,結果沈夢雲就沒有發現林氏的不對,等到林氏的身子涼了,才尖叫出聲。

沈家的林氏入土之後,沈家大門閉門,林家也是,聽說是沈林兩家都和侯府交代了,讓不要帶著沈夢雲上門。

世人都說,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,但是世家嫁女從未如此,都是當多一門親戚走動,只有沈夢雲這般的高門貴女嫁人了,反而被娘家的人當做潑出去的水,不欲再打交道。

這種風聲,加上沈林兩家的反應,京都裏最熱鬧的事,就是議論沈夢雲的事,諸人感慨一樁事寵女不能寵得太過,以免把女兒養成了沈氏模樣。

此時是元宵節,因為摩肩接踵都是人,寧蓁蓁與謝謹之兩人走得很近,在人群裏直接攥著手,免得走失。聽到了旁人又開始議論起來安平侯與沈夢雲。

“你知不知道,要是把女兒養得太嬌氣,就會不管不顧要嫁給老男人,侯府夫人?這個位置算什麽,現在又不打仗,安平侯的年齡都足以做人的爹了。”

“林家原本挺寵家裏的一個小姑娘,現在都請了最嚴的嬤嬤,說是務必不能讓這個歪了性情。”

“可不是,要是養個女兒,養成像是這樣的性格,還不如直接掐了了事。”仗著帶上了面具,誰也不知道是誰,就說著八卦。

寧蓁蓁想著沈夢雲原本手裏是一手好牌,結果自己把路給走死了,最起碼也要多顧著點林氏啊,沒有了林氏護著她,今後在謝赟那裏受了委屈,真真切切連個娘家都沒有了。

沈夢雲受到了打擊,似乎是想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縮起來,就像是一首詩說得,可以有一人免她奔波,難過,給她心靈慰藉。

如今沒有了娘家,父親恨她,外祖家裏也是,此時沈夢雲和安平侯的感情是突飛猛進,有些像是書裏寫的那樣,舉案齊眉。

今日裏是元宵節的花燈會,先前寧蓁蓁就聽丫鬟說了,沈夢雲看不到的地方,府裏頭的下人都忙著做花燈,就連她院子裏的下人也是,寧蓁蓁索性由著他們去做,做了侯爺就給賞錢,也算是府裏頭難得熱鬧的日子了。

謝謹之問道“想去河邊看看嗎?”

寧蓁蓁點點頭,“好啊。”

兩人等到了河邊,早就見到了拱橋上的那兩人,雖說帶著面具,認衣服也認得出來,沈夢雲穿的鬥篷是京都裏罕見的存在,通體雪白的狐貍毛,下擺裙是緋色衣裙,旁邊穿著圓領袍也同樣帶著面具的是謝赟。

謝赟哄小姑娘還是挺厲害,給沈夢雲放一河的蓮花燈。

同一色的蓮花燈不遠處順著水流往下,光芒璀璨,宛若銀河流淌。

不少女子都心中艷羨,這讓沈夢雲也高興了起來,先前總是有人聽到人說她的不好,此時放蓮花燈的時候,旁人就說起來,這般浪漫多情。

沒人認出謝赟與沈夢雲,又或者是認出了,假意做認不出,免得尷尬。“這安平侯也真用心,一河的蓮花燈。”

“就不見我家相公如此,安平侯哄媳婦也算是用心。”

“畢竟是位小嬌妻,還是要哄得。”

寧蓁蓁與謝謹之兩人穿得不像是沈夢雲與安平侯那樣高調,衣著也就是看著比一般小門小戶好一些罷了,兩人牽著手,按照寧蓁蓁的說法,就直接當做這花燈是謝謹之放得。

謝謹之也問過妻子要不要這花燈,寧蓁蓁很俗氣地搖頭拒絕,“有人要放,直接看就是了,莫要浪費銀子,還惹得父親的眼。再說了,父親給母親放,我們賞燈也是一樣,反正是謝府的下人放燈,我可以當做是你放得。”

“你不會覺得遺憾嗎?那畢竟不是我的心意。”

“你的心意我知曉就夠了,不必對外證明些什麽。”

日子從來都是過給自己的,舒心而又恣意就好,不必在意其他人的眼光。

兩人就站在人群之中,看著安平侯府放得蓮花燈。

橋上的人,讓人猜到了是安平侯與他的小嬌妻,這河邊的人其他人猜不到是世子與其妻。

兩人不怎麽說話,只是一路攥著手,不曾松開。

等到燈放得差不多了,寧蓁蓁就和謝謹之去猜燈謎。

寧蓁蓁手裏拿著好幾個燈,尋得都是好看的才讓謝謹之去猜,一路過關斬將,就連遠遠跟著的丫鬟手裏也分了燈,有的燈謎還有彩頭,一晚上下來,寧蓁蓁得拿著差不多接近百兩的銀子。

這個時候武將出身的謝赟就毫無用處,他猜不中燈謎,也不會下棋破解棋局。

這讓沈夢雲有些失望,不過想了想一河的蓮花燈,又覺得今日裏已經得足夠多了,只可惜她嫁人之後,這段時間事情太多,都與昔日裏的手帕交斷了聯系,不然要是有聚會,就可以炫耀一下侯爺的用心了。

父親扇她耳光,還一腳踹在她的腿彎,讓她覺得被所有人孤立,幸好這個時候還有侯爺在她的身邊。

那一日安平侯還讓她喝了一點酒,沈夢雲也就知道了為什麽那麽多人會借酒消愁,喝了一些酒那種微醺的感覺,會放大高興的情緒,讓人覺得煩惱都去掉。

她酒後與謝赟行周公之禮,兩人的感情也漸漸濃厚起來。沈夢雲偶爾見到了謝謹之,心中也只是少有波瀾,不像是以前那般悸動。

謝赟見著沈夢雲漸漸沒有了謝謹之,雖然發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,總體上還是可以按照他的想法走的,便在這樣的花燈夜晚裏,對沈夢雲說道,“夢雲,我打算同聖上說,去做個外放的官。”

猜不中燈謎,沈夢雲的手裏拎著的是買來的花燈,她冷不丁聽到了丈夫的話,楞住了,“那我呢?”

難道放花燈,就是因為他要離開了?要把她留在侯府裏,所以用花燈哄她?

沈夢雲當即臉色有些難看,自從燒著了頭皮,老夫人現在不吃齋念佛了,脾氣有些古怪,她看著怕得慌;她也不敢去惹兒媳婦柳氏,那就是個棒槌,哪兒有人會故意早晨一身汗味闖進來,就算是要惡心別人,自己難道一丁點面子都不在意?這種破罐子破摔的人,她也不好惹;至於說謝謹之……她現在心已經在侯爺身上了,見他不至於說心中毫無波瀾,也不像是過去一樣,巴巴地把一顆心都捧在對方面前。

沈夢雲想到這是謝赟哄她高興而已,很快就要把她一個人丟在京都裏,直接啪得一下,就把手中的燈籠給扔在了地面上。

這惹得別人驚呼出聲,因為燭火一下子就燒了燈籠紙,那燈籠骨又是竹做得,淋上了蠟油一下就燒了起來。

燈籠橫在中間,這可不讓人驚呼,這裏人又多,要是燒了衣服,就是一樁大事故了。

這擺燈籠攤的人反應及時,連忙就有旁邊的人直接把一盆水滋啦把火給滅了。

這樣還不說,路過沈夢雲的時候還淬了一口濃痰,“什麽玩意?!”

沈夢雲剛想要發火,安平侯就把人往前一帶,他臉上也是燒得慌,口中說著是,“手沒有拿穩燈籠。”

這一句當做是解釋,拉著沈夢雲往前走。

沈夢雲被捏著腕子,丈夫又走得飛快,她踉踉蹌蹌,更是覺得手腕生疼,眉頭都重重皺了起來,等到了偏僻的巷子裏,見著四下無人了,丈夫才松開了手。

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
沈夢雲直接把面具一取,扔在地上滴溜溜地打轉,眼裏都是淚水。

謝赟本來也是一肚子的火氣,本來氣氛正好,今日裏還用足了心思去哄沈夢雲,她在街上直接摔燈籠,導致燈籠燃燒起來已經足夠丟人,現在還是發脾氣。

“怎麽了?”安平侯抓著沈夢雲的手腕,“不說清楚不許走。”

“你要離開京都,隨便你去哪兒,反正我也左右不了你的決定。”沈夢雲的聲音都有些沙啞。

這個時候,謝赟忽然明白了為什麽沈夢雲的怒意,笑了起來。

看到了謝赟笑了,沈夢雲更加生氣,結果被安平侯抱個滿懷,“你也不聽我說完,我要外放為官,自然是要帶著某人的。”

原本在掙紮,沈夢雲此時就像是被點了穴道,看著安平侯,狐疑地說道,“你說真的?”

原本心裏只有謝謹之的小姑娘,現在雙目裏瑩瑩都是他,謝赟嘴角上翹,有一種征服了小烈駒的感覺,“是啊,我這輩子就栽到了某位的手裏,身邊無人,不帶著她,我帶著誰呢?”

馮姨娘捏著鼻子,學著當時沈夢雲的話,偎依在李姨娘的懷中,用拳頭敲打李姨娘的胸膛,“侯爺,你嚇到我了,我以為你不要我了。”

李姨娘也是粗著嗓子,學著當時謝赟的語氣,把人往懷中一摟,“小傻瓜,我不要你了,會要誰?”

寧蓁蓁聽著兩人模仿侯爺與沈夢雲的對話,笑得肚子疼,眼淚都從眼角擠了出來。

這兩位原本就是謝赟的妾室,有了放妾書之後,兩人單立了女戶,雖然住的地方距離府衙不遠,兩人平時最不願多事,就連元宵十五這樣的花燈節,也不過在外熱鬧了一下,就回到了院子裏。

誰知道好巧不巧,就把安平侯與沈夢雲的話給聽個正著。

兩人就去最靠近侯府的杏春堂,等到了寧蓁蓁之後,把安平侯與沈夢雲的對話鸚鵡學舌,學給寧蓁蓁聽。

安平侯就算是溫聲細語哄著沈夢雲,李姨娘與馮姨娘是一千個不信,一萬個不信安平侯的“心”。

她們知道“天煞孤星”的命格代表了什麽含義,以前的老侯爺還有現在的侯爺是怎麽看娶妻的,那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。

要不是擔心讓那命格更為陰煞,那可不會管死多少姑娘家,會一個個試出來,有誰可以對抗安平侯的命格。

現在沈夢雲是破命人,她既然滿腦子是不著調的想法,安平侯陪著做戲而已,只有傻子才會信安平侯所謂的真心。

寧蓁蓁陪著她們兩人說著話,好生嘲笑了一番安平侯的作為。

等到笑過了之後,李姨娘輕聲說道,“這些雖然好笑,還有一樁更重要的事,要同夫人您說。”

寧蓁蓁用手帕擦了眼底的淚,聽著馮姨娘說道,“按照安平侯的說法,這一次要外放的事十有八九,要留著世子和您在京都裏,說起來了關心侯府子嗣不豐的事。”

寧蓁蓁原本一直是笑著,聽到了這裏,笑容淡了下來。“是侯爺先說的?”

“是侯爺暗示的,沒說的那麽直白,或者說的比較直白,但是不直說,”李姨娘說道,“點撥了沈氏很久,還給沈氏說了最好一個是身家清白的妾室,一個是清倌。人都已經準備得齊全。”

馮姨娘補充說道,“我們兩人生怕聽漏了關鍵,這個時候還特地開了一點門縫,所以很清楚,侯夫人也心動了,笑著說,她是嫡母,肯定要為繼子開枝散葉的事情上心。”

“我們兩人過來,主要是想同您說這樁事。”

關於謝謹之的事,還有兩個妾室的事,原本柳華蓮的記憶,像是蒙了一層霧,寧蓁蓁看不清楚,但是妾室的具體結果還是知道的,例如這兩人都沒有孩子,每日裏鬧得柳華蓮腦子生疼,還更加自卑,覺得謝謹之更喜歡那兩人。

一個是媚色撩人的花魁清倌,一個是落魄人家識文斷字才高八鬥的嫡女,就算是柳華蓮的身份不高,出身不太好,到底是嫡妻,那兩人怎就可以鬧得讓柳華蓮處於水深火熱之中。

按照常理,花魁清倌這等人物是有七竅玲瓏心,因為身份天然不高,要抱大腿也當時抱柳氏的腿才是,並且爭取有自己的孩子,那落魄人家的才女要做了妾室,當以生孩子為第一等要務,結果兩人都沒有孩子?反而是讓夫妻兩人不睦,柳華蓮痛苦不堪,身子一天天衰敗。

現在聽到了兩個姨娘的話,所有事情豁然開朗。

如果要是安平侯準備的人就沒問題了,因為這世界從小說衍生而來,小說裏切入視角,主要還是代入沈夢雲,她本來就不怎麽聰明,例如現在恐怕在沈夢雲的心中,安平侯已經是千好萬好,她被安平侯牽著鼻子,覺得那兩個妾室是她自己的主意,也很正常。

想到了這裏,寧蓁蓁對兩位姨娘鄭重道謝。

“不必。”馮姨娘拉著李姨娘避開了寧蓁蓁的拜禮。

李姨娘說道“這也是您心善,當時給了我們兩人一條活路。”

“是啊是啊。”馮姨娘附和道,“這是老天爺開了眼,正好您幫了我二人,我二人又聽到了這等事,可見這世間果然是因果循環,報應不爽的。”說完之後,馮姨娘還念了一句佛號。

兩人說到了這裏,送了寧蓁蓁一塊兒觀音雙面繡,寧蓁蓁拿著東西,回到了侯府。

這樣的事,頭一遭就是要告訴謝謹之。

寧蓁蓁回到偏院裏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。

謝謹之在練武場上發洩。

手中的勁氣破空發出了風聲,他板著臉,不停地出拳出腳,攻擊眼前的木樁。

寧蓁蓁吩咐丫鬟們去燒水,自己在旁邊候著。

謝謹之在紅色的鬥篷出現在面前的時候,出拳的速度就放慢了,本是被打聽出來的消息所震,現在那種憤然的暴戾情緒消散,轉而開始擔心站在武場的那人

今日裏有風,他一直在活動還好,她身體好不容易養得好一些,站在風口到時候吹得難受。

想到了她可能會生病,猛地就收了拳。

寧蓁蓁看他收拳收得太快,往前了一步,身後鬥篷也跟著她輕輕揚起。

扶著他的背,在關鍵穴位,一撚一撫最後是利落地一拍,寧蓁蓁問道,“沒事吧。”

“沒事。”謝謹之覺得氣息平定了下來,往後退了退,“我身上有汗。”

“我已經讓人燒水了。”寧蓁蓁說道,“你先洗漱。”

她自己幹得出來一身汗就闖入沈夢雲的主院,謝謹之要比她好面子,這種事別說對外人了,就是對她也做不出,出了汗頭一樁事就是洗漱。

粗壯的婆子展開了屏風,房間裏是氤氳水汽,等到洗完了之後,寧蓁蓁用巾子擦拭他沾了水有些濕潤的發尾。

“先吃飯?”寧蓁蓁說道,“等到吃完了,你若是願意,我們出去走一走。”

謝謹之“好。”

給妻子披了鬥篷,帶著兜帽,把人裹得嚴嚴實實,免得被風吹了頭疼,才往外走。

如今的天子聖明,等到開春萬壽節時候,還有番邦來朝,從過年之後,宵禁的日子就往後推了一個時辰,這會兒街上不少鋪子都挑著的燈籠,那秦樓楚館之地,更是和過去相比,熱鬧了五分。

等到馬車行過了熱鬧的地方,人少的地方就讓馬車在原地候著,兩人走在夜風之中。

寧蓁蓁看著謝謹之,“是族裏的事查出結果了。”

“恩。”發洩似的打了拳,洗漱之後是沒胃口陪著妻子吃飯,那個時候,刻意地把查出來的事壓了壓,現在才再次把壓抑的事說了出來。

謝謹之這一次把事情說出口了之後,除了初次知曉的憤怒,更是有一種後怕的情緒在心中蔓延。

如果不是娶了手中牽著的人,沒有她的點撥,他或許還是按照侯府的想法,替沒有出生的世子空站著位置,心中是愧疚的自卑的,覺得若不是侯府,自己就應當是日子窮困潦倒,他任由別人操縱他的命運,還有他親生父母的命運。

寧蓁蓁的進門,她的所作所為,還有她的話,讓他改變了看問題的看法,並且也終於從厚厚的龜殼裏鉆出來面對現實,也才有了這一次的調查,才知道謝家人的所作所為。

侯府根本不是他,又或者是親生父母的救贖,他們憑什麽呢?憑什麽就可以輕易地操縱他們的命運,不讓他親生父母那一家出頭。

因為村子不大,都是鄉裏鄉間,還有不少是族親,謝謹之為了謹慎起見,讓人做夫妻去住下,慢慢打聽這些年謝子伯與王氏的事。

小半年的時間,用了不少銀子,終於把這些事打聽清楚。

謝子伯便是他的生父,王氏是生母,兩人膝下有一女一子,長女謝玲,幼子謝水生,那謝水生在族學裏是頂一頂二的聰明,結果被人用石子打了眼睛。

科考若是樣貌受損,繼續浪費時間學習就沒有意義,謝水生黯然離開了族學,就算是有聰明的頭腦也沒用。

再說那謝鈴,她生得好,被回鄉祭祖的鎮上富戶嫡子看中,那人尚未有嫡妻,本鬧著要娶謝玲,可惜謝玲在與那人定親之前,就被村裏的一個三十歲的跛腳閑漢給輕薄了,與那富戶的婚事自然也就作罷,只是謝子伯與王氏不肯讓謝玲嫁給那跛腳閑漢,寧願養著她一輩子,現在那跛腳閑漢沒事的時候,還是去謝子伯一家鬧一鬧,鬧著說謝玲是他媳婦。

寧蓁蓁聽到了這話,知道為什麽回來的時候,謝謹之在武場上發洩怒氣,就算是現在,謝謹之的眼中也有一團火在燒。

甚至寧蓁蓁在想,幸好在府中或者是出門的時候,都沒有遇到老夫人或者是侯爺,要不然謝謹之會做出什麽,誰也無法預料。

寧蓁蓁略一沈吟,“我也有一樁事想要告訴你,雖然和你說的事相比來說是小事,但你也得知曉才是。”

寧蓁蓁把事情說了之後,看著謝謹之,“你打算怎麽做?”

“告禦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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